“好的, 请您先别急。”接警员敲着键盘记录,“S大金融系沈......yi是哪个yi?他是哪一级的学生?”
周怀夏:“......”
?哪知道!
来不及去学校论坛搜索信息。
周怀夏面无表情地发出又粗又哑的焦急声音,好像根本没听见对面接警员的话,一股脑道:“昨天是我朋友生日,他办了生日晚会,但现在人不见了,麻烦你们快派人去找他前女友!我前几天听见她说不能和我朋友在一起,就死在一起。”
就在刚刚医院大门口,她才脱离陌生跳楼人的视角,眼前景象还没回归正常,周怀夏又感受到熟悉的偏执痴迷,那种近乎癫狂亢奋的爱意,让她瞬间想起沈亦的女朋友喻雨。
这回还多了兴奋的杀意。
也正是周怀夏想起喻雨的下一刻,她再度看到新画面,一只白皙漂亮的手用夹子夹住木炭,放在燃气灶火上烧。
周怀夏还记得上周喻雨伸手抓住沈亦手臂时,露出的银粉色美甲,和这只手一模一样。
这手将烧得通红的木炭放进旁边已经装了两根炭火的盆中,移动时露出脚下躺着的生死不明的沈亦。
是第一视角。
周怀夏甚至能感受到灶火的热度。
搞不懂他们之间什么情况,但一看就要出事。
她报警后,警察一定会派人问讯,换千万级别跑车如换衣服的人,在金融系必然十分出名,只要一提昨天生日晚会,估计就能确认是谁。
周怀夏认为自己给出的信息足够多了,警察那边要查喻雨住处不难,很快就能上门查访。
应该可以救得回来。
周怀夏心想厨房内完整躺下一位高个男人,里面空间还绰绰有余,起码得有十五平方,至少要烧三斤木炭才行。
按100g一根机制竹炭算,三斤差不多要烧15根。
那个喻雨烧炭太慢了。
沈亦一时半会死不了。
现在她要应付接警员。
周怀夏说完一大段话,接着就将话筒拿远移近,半捂不语,像是在对身边人说话,语气焦急万分:“快点,你们谁知道喻雨住哪......”
然后她直接挂断报警电话。
挤在电话亭内的吕谨全程看着周怀夏这一系列举动,简直叹为观止。
要不是亲眼看着,只听如此逼真又心急如焚的声音,吕谨完全想象不出来周怀夏在这里冷漠地拿着话筒移远又移近。
周怀夏挂断电话,转身对上吕谨瞪圆的眼睛,沉默片刻后道:“说过了,我能进入别人的梦。”
吕谨:“啊?”
周怀夏抬手指了指自己脑子:“不过最近能力有点变化,清醒的时候可以透过别人的眼睛看到一些事。”
吕谨:“啊?”
周怀夏看着她,叹了口气:“没骗你,之前那些事就是这么知道的。”
吕谨:“…….……哦。”
这是周怀夏第二次对人说出这个秘密,她有点不自在,顿了顿道:“我看到一些东西,现在要去松山疗养院。”
她不想一直被拉进跳楼人的视角中。
周怀夏推开电话亭的门,走了出去。
吕谨默默跟上,她站在她旁边,看着对面的车流,又扭头看向周怀夏,憋了半天,终于在出租车停下前问:“你能上别人身?”
她满眼充斥着唯物主义坍塌的难以置信。
周怀夏:“你………………暂时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吕谨:“哦。”
周怀夏招停一辆出租车:“师傅,去松山疗养院。"
两人坐在后座,陷入沉默。
十分钟后,吕谨没头没尾问:“真的?”
周怀夏:“真的。’
片刻后,吕谨又问:“你知道我做过什么梦吗?”
周怀夏:“......游乐园回来那晚,知道。”
吕谨扭头看她。
周怀夏左手握拳,做刺刀向前的动作。
吕谨倏地回转头,避开她眼睛,紧盯前排座椅,向来灵活的大脑成了浆糊,只剩下一句循环崩溃的呐喊:真的真的,居然是真的!
福尔摩斯说过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,剩下的,不管多难以置信,都是事实。
周怀夏,她真的有特异功能!
吕谨双眼发直,自我开解,喃喃道:“从医学角度上看,大脑的确充满神秘复杂性,有着许多未开发的潜能和意识,这还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,其中应该蕴含了什么科学道理,只是还没有被发现,对,没挖掘出来。”
周怀夏:“......”
她摇了摇头,拿出手机搜松山疗养院。
这是一家建在西城郊区的高端疗养院,占地五万平方米,主要接收需要康复、护理和治疗的各年龄段病人,费用不低。
网上也只能搜到一张大门外拍摄的照片,周怀夏找不出来其他信息。
她回想自己最后看到一幕,白色上衣胸口处用红线绣有“松山疗养院”几个字,凭记忆中所见的体型,周怀夏认为跳楼的人应当是个成年男性,胸肌微凸,赤脚,脚掌粗大,大拇指有黑斑。
不知道为什么屡次三番想要跳楼。
周怀夏必须得做点什么,否则不断会受到对方影响,连正常生活都无法持续。 -->>
21、第 21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