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说话:“你可真乖,喝牛奶。”
“爷爷说要尽快把我养得白白胖胖。”岳宁看向岳宝华,心里懊悔刚才的一罐可乐。
崔慧仪这时才意识到这真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纯真小妹妹。
“华哥,现在孩子也找到了,那个丁胜强现在闹得挺大,他要是就借你的名声,也就算了。现在他这是要有他没你,要是你年轻十岁,要是令公子还在,要是......”崔老板往岳宁看来,“是个孙子,那就奉陪到底。现在这样,你就别折腾了,把宝
华楼结了,我知道你闲不住,到辉煌来,给我做个顾问?等你家姑娘找了男朋友,结婚了,你一颗心也就能落下了。”
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不过......”岳宝华满眼慈爱地看着岳宁,“她爸爸希望她做个好厨子,她也喜欢做菜。孙女跟孙子是一样的,她想做,我就带着她。”
“开了酒楼我才知道这行有多累。我是有两个女儿的人,才跟你推心置腹。女人一结婚生了孩子,心思啊!自然而然放在老公和孩子身上。”崔老板无奈地说,“为什么开辉煌?还不是慧文想要开?刚开始经营地好好的,这几年连着生了两个孩
子,哪有精力?"
岳宁见崔慧仪靠在沙发上,听她爸说话,听得都要翻白眼了。
岳宁抬头一脸天真地问:“崔世伯,既然经营有问题的是辉煌,为什么不是辉煌盘出去?而是让我爷爷把宝华楼盘出去?”
崔慧仪一下子精神了,这姑娘问得,不知道是直率呢?还是刁钻?她收起二郎腿,坐直了身体。
崔老板自问说这些话,那是因为跟岳宝华相交多年,而且当初他大女儿要开酒楼,其他都有了,烧腊师傅试了很多,没有一个满意的,全港论烧腊味道好,宝华楼绝对能排前三,他当时给女儿出的主意,他们酒楼的烧腊到宝华楼去订购。
女儿去找岳宝华,岳宝华一听,立马说不行。既然是开在浅水湾,是一家高档的酒楼,烧腊从宝华楼进路上凉了,再加热,风味就差了。岳宝华让崔慧文送辉煌的烧腊师傅到宝华楼去学。
烧腊是宝华楼的招牌之一,岳宝华就这么把方子交出来了?甚至跟他们的烧腊师傅,叮嘱了在选材上的要求,比宝华楼更考究,毕竟他们价格卖得起来吗?
辉煌也投桃报李,菜单上就是宝华烧鹅、宝华叉烧,表明他们的叉烧师承岳宝华。普罗大众吃不起辉煌的天价菜,难道还吃不起宝华楼的烧腊。一时间港岛的人也不嫌远,跑来排队买上一份烧鹅,一份烧肉。甚至某位香江才子,也是一位老
饕,撰文赞了岳宝华的手艺,辉煌实诚,尊重人,倒也成了一段佳话。
正是有这份交情,崔老板才能说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。却不料被岳宝华的孙女这么质问。小姑娘牙尖嘴利是好事,不会吃小亏,但是不知道前情后语,就牙尖嘴利,只怕去了港城要吃大亏。崔老板不想跟小丫头计较,去了港城自有人会教她。
可惜岳宝华的好人缘啊!
他还没感慨完,就听见脆生生,带着娇憨的声音说:“明明是世伯心疼女儿,知道女儿不易,生育养育重担压身,想在慧文姐姐最艰难的时候,给她找个可靠的帮手,刚好看到现在宝华楼遇到危机,我爷爷也这个年纪了,我爸爸又没了,只有我
这么个孙女,估计没了斗志,所以您有了这个两厢得利的办法。
被岳宁夸疼女儿,崔老板心花怒放:“你都能猜到我的心思,有的人一点都不懂。”
“做女儿这么多年,还能不知道一个爸爸的想法?嘴上嫌弃,可最看不得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受罪。”服务员端来饮料,岳宁接过牛奶喝了一口,“不过即便崔世伯父爱如山,我也不能把爷爷让出来。宝华楼是爷爷大半辈子的心血,一直以来,他做
着一个梦,他要给儿子创一份家业,把宝华楼交给儿子。现在,我爸爸不在了,但是我爸爸有我,我不能让爷爷的梦落空,那就由我来接过宝华楼,替爸爸尽孝。”
小姑娘是个人精啊!这才几岁,就连拒绝都拒绝地这么让人舒坦?崔老板笑着说:“华哥,福气在后头呢!”
坐在边上椅子不出声,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崔慧仪,打开了易拉罐,喝了一口可乐,嗤笑一声:“一手开办的酒楼,连续五年生意节节攀升,到了结婚生子,亲爸立马把他小老婆派了进来,说是辅助,实际上指手画脚,这可真是父爱如山,压得
^......"
“慧仪,什么场合?”崔老板敲玻璃茶几。
崔慧仪看向崔二太,又转回头问她爸:“你也知道什么场合?这种场合还带她过来?厂房脏,食堂脏,菜难吃,卫生间脏,处处嫌弃。
“你婉姨说的不是事实嘛?”
“为了调查大陆市场,我走遍了几座城市的大街小巷,写了二十多页的报告,报告里这些没有?打电话跟您解释,您问各种问题,我让你亲自过来看看,跟这里的人接触一下,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了。”
“那不是你说两家日企都认为合资方条件太差,后期需要投入精力太多而放弃?我才让你好好考虑。我问错了吗?”
“日企不投我们也不投?我们是中国人。我发那么多报告是给你参考,是要和你商量怎么解 -->>
22、第 22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