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第 24 章

白色的车穿过清新的晨雾,行驶在朝阳洒落的宽敞道路上,一个小时出头的路程中,贺西洲都一直琢磨着沈星微的事。
从那个眼镜男的话中可以分辨,沈星微与他显然不止是情感纠纷,还有一些学校里的事,或许就是沈星微这段时间没有上学,整天在街上游荡或者在屋中窝着的原因。
朝阳灿烈刺目,透过一尘不染的挡风玻璃照进来,贺西洲眯了眯眼,转头看了眼沈星微。
她睡得正香,车子行驶得很稳, 她只是脑袋晃了几下, 依旧保持着睡着时候的姿势,像回到了安全环境的小动物,一副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。她歪着脑袋时,脸颊肉被肩膀挤着,显得唇瓣嘟起来,跟她平时生气的模样很像。
虽然沈星微素颜并且不需要怎么打扮也会很好看,但贺西洲还是觉得她的耳垂应该戴上长长的钻石耳链,脖子处可以戴着牛奶一样的珍珠,浓密的发上可以戴昂贵的水晶发卡。到达目的地,他将车子停住,按下手刹,探身去后座,长臂一伸就将后
座的盒子给捞了过来。
本来是想上车的时候送给沈星微的,但是碰到了很晦气的人,贺西洲一时也给忘记了。
他打开盒子的时候,沈星微还正在睡觉,等他把雪花样式的水晶发卡拿出来,在沈星微的头上找了个位置,然后顺手卡了上去,收回手的时候,沈星微就被惊醒了。
好像在车上睡觉总是越睡越困一样,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,又伸长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才稍微清醒一点。见车子停下,她转头朝外看去,就见外面是很大很空旷的场地,场地画了停车位,周边都是茂密的树木和灌木丛。
顺着停车场尽头的石阶往上看,就隐隐能看见那座屹立在半山腰的酒店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势高的缘故,这里的天空显得特别蓝,棉花一样的白云也很大一朵,给人一种悬在头顶上随时就能伸手摘下来的错觉。
郊外的风景与市内天差地别,隔着防?车窗沈星微都被外面的风景触动,不过坐在车里让她视线受阻,她马上解开安全带要下车,完全没注意到坐在身边的贺西洲往她头上戴了什么。
下车之后视野开阔,山上都是茂密的树木,迎面吹来的风也没有夏季的闷热,反而带着一丝草木香的清爽。贺西洲下车从后车门把两人的箱子给拿出来,结果落地时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,把沈星微行李箱的轮子砸坏了一个。
她沉着脸蹲在箱子旁边看了半晌,甚至尝试动手去修,最后还是没办法修好,因为整个劣质的塑料轮子直接裂成两半。最后沈星微只能选择放弃,站起来的时候神色难看,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对贺西洲斥责:“为什么你连这点小事都做
不好?不懂你这么大的力气施展在我的行李箱上面干什么?还是说你实在心里记恨我,这样暗中报复。
“这也能怪我?我就正常放下来啊。”贺西洲满脸无辜地辩解:“你这箱子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?谁让它轮子那么劣质。”
诚然沈星微这个箱子买的时候没花多少钱,但是谁又能说便宜的东西容易坏呢?她气冲冲道:“可是我用了一年多都没有出问题,怎么你拿了一下就坏掉了?”
贺西洲说:“坏就坏了呗,要我说你夕阳红三件套早就该换了。”
沈星微疑惑:“什么?”
“你那手机,挎包,加这个行李箱。”贺西洲感慨,“你要是当了资本家还得了啊?别人都是干到六十岁退休,你让人干到死直接埋。”
“你不要总是给别的东西取一些奇怪的外号。”沈星微皱着眉头,很不赞同地说:“不明白你讲话为什么那么难听,我对我的手机很爱护,不接受你这样的指控。”
贺西洲都不想说她那个手机,后盖碎得稀巴烂,竟然用胶带黏着,屏幕上也有一条堪比东非大裂谷的裂纹,一死机她就会两手抱着手机使劲摇晃,好像这样甩一甩,这老手机就能对自己的死机觉得愧疚然后马上复活一样。
给她转的钱,要么就是不收,要么就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转回来。
昨天晚上因为贺西洲在给她发信息的时候顺手打了一个句号,沈星微说要对他的规范使用标点符号的好习惯进行嘉奖,然后给他转了八千块。
沈星微的行李箱一共两个轮子被贺西洲摔坏一个,也不好一路都拎着,于是就转头把箱子放回了车里说:“让酒店的人停车时把箱子送上去。”
刚把后车门关上,身后就传来一声喇叭的声响。贺西洲一扭头,就看见后方驶近一辆黑色超跑,他牵着唇角笑了,“这么巧。”
沈星微也跟着去看,就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驾驶座上是个很年轻的男生,染着一头很嚣张的银毛,戴着墨镜,正冲着贺西洲笑,露出一对虎牙。副驾驶座是个穿着红裙的女生,吊颈的款式,露出一对白皙的双肩,十分惹眼。
两人同时从车中下来,男生摘了墨镜,露出一张俊俏的脸,从身后来的风顿时吹乱了他的头发,在瞬间乱起来,沈星微见状,惊讶地低声,“天呐,蒲公英。”
贺西洲侧目望她一眼。
随后男生大步走来,对贺西洲喊:“你从市中心来都比我先到,路上油门踩死了没松吧?”
贺西洲说:“你要是能变成我车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