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力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
郗禾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容易被说服,先是花谕笙,后是阿列克谢,都听起来好有道理。
虽然阿列克谢将她身上的诅咒理解成了运气,不过在概念上来说,确实相差无几。
不过,同样说话温和,或许是声线特点,阿列克谢的声音相较于花谕笙要更冷一些,说起话来锐利到一针见血。
“谢谢您的开导。”郗禾眨了眨眼,笑着说。
只是她犹豫是因为怕对别人不公平。
“不过能不用还是不用,我也有在认真准备。
“学院女王的考题都是些贵族课题,你备考自然不能纸上谈兵。”他沉思了下,语气平淡,但好心地问,“有人帮你吗?”
“有。”郗禾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她回答快得让人一怔,少年幕布后的脸色讥讽的几乎失笑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什么。
明明郗禾什么都没说,他却好像已经猜到了是谁。
“你觉得可靠吗?”他似随意地问。
“嗯......能力上是可靠的。”郗禾皱起眉,纠结地说,“我只是有点应付不来性格,你知道我是特招生,圣德的大少爷在想什么我也不太懂,但人挺有礼貌的。”
礼貌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标准。
在家世之上的圣德,甚至是整个联邦,有钱有势的人都很难对下位者保持以往的礼节。
在他们的眼里,普通人和他们甚至都不是一个种类。
以至于,他们其实都并不是因为讨厌才霸凌谁,而只是纯粹在针对“穷人”。
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就像是在“排除异己”。
高?月那样的其实才是常态。
因为有钱有势,所以肆无忌惮,毕竟金尊玉贵惯了,狂妄到做什么都有人兜底。
恶栖伏于资本,凌驾在了法律之上。
“啊,我不是纯靠他帮忙,我有和他交换条件的。”说完下意识想起来,像是怕眼前未曾谋面的朋友误解她,立刻解释,“我只是在圣德没什么朋友。”
听起来更凄惨了。
“我也不想麻烦别人。”都未垂下眼,小声说。
幕布后沉默了一会儿。
少年带着手套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点在纸上,眉头紧蹙,凉薄的眼瞳里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,浑身透着难言的焦躁。
啧。
他倒宁愿郗禾是个心机深沉,不择手段的恶人,而不是面前这个思想负担重如泰山,做一件事想东想西顾忌别人想法,生怕自己不小心伤害到了旁人,破坏了“公平”,愧疚感远超常人的正义超人。
一个天然会被所有人爱的人,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??
如果郗禾真是坏人,他绝对不会费时费力,耐着心思演戏,坐在忏悔室的幕布后当一个女生的心灵导师!
“停,郗,先停下你漫无边际的思绪。”
一个堪称冷硬的声音从幕布后传来,扼住了郗禾的乱想。
郗禾怔了下,还没反应过来,幕布后的人就迅速缓和了语气,伴随着一声干脆的叹息。
“听我说。”他开口,“首先,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。”
“基因,出身,长相,等等,都会直接决定一个人的成长轨迹,你见过圣德的谁会因为自己家世显贵而愧疚吗?”
“不会,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他们理所当然应得的。”
郗禾愣了愣,只听他非常流利地说了这一行话,像是刚刚满腹思绪给他心里添了份堵,必须抒发出来。
“和你竞争的那些大小姐们的钱难道是她们自己凭自己双手赚的吗?她们倚靠自己的父母家人,兄长姊妹,家族好友时也不会觉得羞耻。”
“因为这是他们的人脉,能有这样的家人朋友,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事。”
虽然幕布遮蔽了他们的视线,但都未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如同穿过幕布,直直地投射向她。
“现实就是如此的不公平。”
“甚至在没有家世帮助的情况下,你在圣德的朋友愿意帮你,这是你的本事,你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。”
不就是靠一下朋友吗?
在融星恽的认知里,朋友如果完全靠不上,那也没必要交这个朋友。
如果圣德有谁能靠上P4,只怕早就把人当成她们夺下的荣誉勋章,生怕别人看不到,到哪儿都炫耀一通。
想到郗禾口中的那个“有礼貌的男性朋友”,他简直恶从心起,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。
“出于好心,你如果不安,可以小心一下你这位朋友是不是别有所图,但没必要拒绝他的帮助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反正送上门的,不要白不要。
“别有所图?”
郗禾捧着手中的茶杯,犹豫地说:“我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?”
融星恽掀起眼,上挑的眼瞳露出不少眼白,衬得瞳孔愈发明显,凉薄又锐利,手指一下又一下拨弄着大拇指的克莱因蓝戒指。
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反正不信花谕笙是好心到看到一个路人就会去帮忙的大善人。
在四个人里,与头脑单纯的孝随琛和几乎绝对公正的谢樾相比,花谕笙的心思复杂又不好揣测。
但郗禾是个女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