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为什么都要放在四四方方的红色小盒子里?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另外一种四四方方,又不太吉利的东西了。

  婚姻就是坟墓,童家阳一直认同这句话,他是不婚主义。

  童家阳一边想着这些,一边将面前的精致如奶油蛋糕似的小盒子打开,里头的戒指如蛋糕顶上的樱桃,迫不及待,诱人品尝,对面的吕娇倩情不自禁捂住了嘴,眼里迅速泛起泪,童家阳瞥她一眼,没多余言语,冷冷地叫她伸出手,利落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,之后他就往后一靠,翘起二郎腿,坐在椅子上欣赏吕娇倩的傻样,吕娇倩手还举着,好像仍被他托着一样,她望望自己的手又望望他,半晌开口问:“不是要跪下吗?”

  童家阳反问:“你跪还是我跪?”

  吕娇倩红着脸道:“谁求婚谁跪。”

  童家阳嗤笑一声,吕娇倩望着他,眼睛亮得不正常,他一下就说不出来—这不是求婚。

  他不会对她求婚,今天不会,以后也不可能。

  吕娇倩还在等着他说点什么,童家阳转过头望着别处说:“我要回家住几天。”

  吕娇倩立刻担心起来,忙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事?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
  童家阳简直想立刻翻脸,他忍耐道:“你能帮什么忙?你别给我添乱就是帮忙了。”

  吕娇倩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怒火,没有惊讶也没有回击,只是柔顺地垂下眼,刚才的喜悦全部收敛。

  童家阳却仍旧恶声恶气,他说:“我就是回家看看,你好好待着,别的少管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吕娇倩轻声道。

  童家阳心里堵得慌,他盯着吕娇倩,她刘海长长了,就这么稍微低下头,他就看不见她的眼睛。

  他习惯性地敲敲桌子,吕娇倩像没听见一样,仍是头也不抬。

  童家阳深吸口气,放缓语气道:“我待不了几天就回来了,你乖乖在家等我,无聊就去逛街,把头发剪短点儿,跟贞子似的。”

  "你才是贞子呢。"吕娇倩抱怨着,总算抬起了头,傻乎乎的笑容又回到了她脸上。

  童家阳心里却仍旧有股怒火,他勉强勾勾嘴角,吕娇倩却又伸出手,是那只戴着戒指的手,戒指在她手上十分显眼,她把手递给他,努努嘴,示意他。

  “干什么?”童家阳问。

  “给你牵着。”

  “有病。”

  “牵一下嘛,好几天都牵不到了。”吕娇倩上半身快趴在桌上,努力伸手够他。

  “坐好,杯子都快被你挤倒了。”童家阳喝道,扶住好杯子后顺势边握住她的手。

  只是这样吕娇倩便心满意足了。

  跟个傻子一样,童家阳想,就吕娇倩这种性格的,李春英女士三句话就能把她说得去跳楼。
  他也是为了她。

  结束约会后童家阳直接回了家,一进家门就被李春英召唤。

  “处理好了吗?”春英女士问。

  童家阳翻了个白眼道:“处理好了,我把她杀了。”

  “童家阳!”春英女士眉毛一竖,全家都服管。

  童家阳道:“分手了,你满意了吧?”

  李春英不买账::“你跟我发什么脾气?我早就跟你说过,你跟那个女孩儿不可能,你的婚事家里自有安排。”

  “安排安排,什么你都有安排!我什么时候死你有没有安排?”童家阳喊。

  李春英长叹口气道:“反正我肯定比你先死。”

  童家阳心里怒火又蹿高了一分,他握紧拳头,不知道该往哪儿挥。

  李春英道:“现在把气撒了,明天好好表现。”

  童家阳冷笑道:“表现什么?我一见面就给她跪下求婚算了,反正你们都安排好了。”

  说完他就摔门走了,李春英看着他的背影,只能捶胸口顺气。

  第二天童家阳按时出门赴约,李春英等他走了,就打了一个电话,等接通的时候,李春英忽然忘记检查一件事,童家阳的手机屏保不知道换没换。

  “喂?”手机那端传来人声。

  李春英回过神,开口道:“你好,李小姐,我是童家阳的妈妈。”

  那头顿了一下,小心翼翼道:“你好阿姨,我姓吕···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  李春英直接问:“你和童家阳分手了吗?”

  那头懵了:“什么?”

  李春英道:“童家阳说他和你分手了,我不相信他,所以再来跟你确认一下,你们分手了吗?”

  对面嗫喏道:“没有,他没有跟我说···阿姨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  “没有什么误会。”李春英自顾自道:“李小姐,实在是对不起,但你和童家阳真的不般配,家里已经给 -->>